落尽梨花月又西(25-28)

    除夕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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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气得严仲鸣瞪她。

    “心?”薇听得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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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薇果然早就来了严家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停滞,严仲鸣的表僵在脸

    “是啊。舅舅同我投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苓,睡觉去吧。”严仲鸣朝严苓这边说了

    “给,师父。”薇把杯酒塞到严仲鸣手

    “咚~咚~”落钟敲了两,打破了这片沉寂。

    薇看着躺在那喃喃低语的严仲鸣,心无限心疼。

    藤椅的严仲鸣听着她这阳怪气的话,不满哼了声。

    严仲鸣听见她的声音,只睁看了她句话也不说。

    薇见他这般,便循循善诱,问他到底是不是对景明有感

    “你个,在这咒我呢!”严仲鸣实在忍不住了破口骂。

    “师父,您怎么还躺着呢?”进门,就见严仲鸣懒懒睡在藤椅

    “我次劝他去走走,他答应我了啊?”薇还以为严仲鸣已经缓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您俩就像古说的那什么来着?哦,对了。分桃之!”薇越说越过分。

    严仲鸣早喝的酒,到傍晚才醒过来。对于自己喝醉讲了什么,他还有些模糊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知道我直在哄他了?我……我对不起他……是我骗了他。”严仲鸣说着又哭了。

    看效果达到了,就笑嘻嘻朝严仲鸣说:“怎么会,我才没有咒您呢。因为啊我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严仲鸣心苦涩,端起酒喝了口。觉得借酒浇愁曾不可,又整杯。然后又被薇灌了好几杯。

    薇听着严苓的话,心暗呼:竟然连严苓都以为严仲鸣同她舅舅家是投意吗?呐,真是她的罪过。

    “您对我舅舅根本就没有。”说道后面半句她依旧笑嘻嘻的,却直勾勾盯着严仲鸣的睛像要把他看穿般。

    薇越想越愧疚,愈觉得对不起严仲鸣,“苓,我明就去你家看望师父。你得先给我点时间,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严仲鸣喝着喝着就开始哭,被酒痹,开始口无遮拦。跟薇哭诉自己命苦,说他被好的朋友抛弃,说对不起景明。

其间薇来看过他几次,让他别闷着,去走走。严仲鸣点点,陪着薇走到门口,送了客,又折返回自己屋来。

    “有啊。当然有了,我可把他当我了。景明那么可怜,我怎么忍心伤害他……可是,你说为什么他后要跟我说对不起呀?”

    “小薇,怎么?我叔他还是整门。我爸爸骂他,他都不带理的。你再我劝劝他嘛。”严苓很是着急自家叔,担心他想不开。

    薇好似没看到严仲鸣般,说话愈过分了,“您真的就差去陪我舅舅了。不过也是,您现在这幅模样倒还不如去陪陪您的意呢。”

    “唉,师父。您对我舅舅还真是用至深呀。您看我舅舅这走,您真是肝肠寸断呀。”薇这么说着,也不用严仲鸣请她就坐到边的凳子

    薇再去看他的时候,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搭理。也许是心事讲来后不再压抑;也许是有被薇威胁到,严仲鸣也不再成待在屋。在薇的陪伴,心态渐渐也转好,身又有了往那种吊郎当的影子。

    看到严仲鸣这样子,薇觉得不该把他得太紧。随机又哂然笑,“师父,要不要喝酒呀?咱们起借酒浇愁。……这可是我们老爷子珍藏的。”说着也不管严仲鸣应不应,就拿了桌的茶杯,倒了满满两杯。

    屋外鞭声,噼啪啦的。严家堂屋,严伯啸、严苓还有严仲鸣坐在堂屋守岁。平稀少也不觉的凄清,可到了年节,就显得和这过节的气氛格外不融,屋外不绝于耳的鞭声似乎也在提醒着氛围的尴尬。

    果然,严仲鸣平时副纨绔子的模样,其实比谁都重感薇料想的没错,师父是因为心愧疚,才直不肯放过自己。舅舅临走前那句对不起,原意是对师父的歉疚也是想让师父放过去。可师父却认为是自己让舅舅抱憾而终,心愧疚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你去我家那几次,他确实是肯屋门了。不过就是走了从他屋到门口这段。等送你走了,他扭又回屋了。”严苓说着又感慨道:“舅舅去了后,叔就变成了这样。心不在了,想来叔心的苦不是时半会能解得了的。”

    这年对于严家每个来说都格外的沉重。年初,老太太撒手寰;后来,吴雪离开;再后来,严仲鸣失去了挚友。本该欢喜的子,每个都有心事。严苓拿了针窝在沙织围巾。旁的严伯啸和严仲鸣在说话,过了又同时停。严伯啸看着沙那边愣神,严仲鸣则拿着手的茶杯,颠弄面浮着的茶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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