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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朵出。
  就在傅斯恬要坐不下去了的时候,王梅芬进来了:“妈,恬恬这没吃晚饭呢。这时间也不早了,我先带她回去吃点,明天再带她过来,你看行吗?”
  老人皱了皱眉头,像是没说过,有点不情愿。“那你晚点过来,晚上替你叔的班。你叔那么大个人,窝那床我看着都替他难受。”
  傅斯恬已经麻木了,点了点头,什么都没说,和王梅芬一起下楼。
  王梅芬借了辆电动车过来的,载着她往回走,路上东一句西一句随意地问着话,问着她的生活。
  傅斯恬都说还好,说是快毕业了,下学期可以找实习了。
  王梅芬状若随意地问:“之前过年时候找过你的那个男孩子,还有继续走着吗?”
  傅斯恬愣了一下,忽然升起了一种警觉。那个男孩子从来不存在过,但她知道,王梅芬问的是谁。她咬了咬唇,不自然地说:“没有。”
  王梅芬“哦”了一声,不知道信没信,但也没再说什么了。
  回到老人家里,傅斯恬让王梅芬去休息,她自己随便下碗面条就好,王梅芬没答应,罕见地给她做宵夜,还坐下陪着她吃。
  傅斯恬知道了,她一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。她小口地咬着面条,什么味道都尝不到。
  终于,王梅芬开口了:“恬恬,婶婶有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  傅斯恬停下筷子,看着她:“婶婶你说。”
  王梅芬不看她,眼睛落在她的饭碗上:“你奶的事,你叔路上都和你说了吧。”
  “嗯。”
  “她现在这个情况,很麻烦。先不说她要不要手术。医生说她这中风就算恢复得好,以后也只能拄着拐杖拖几步,没法儿自理了,身边必须要有人顾着了。”
  “我和你叔你也知道,我们哪有法子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呀。就这几天,我都是顶着老板的骂忍过来的,再不回去,也不用回去了。你叔更是不可能了。小鱼还在上大学,他放下来不工作了,我们全家喝西北风。”
  “婶婶,我懂,你们也不容易。”傅斯恬低下头,轻声说。
  王梅芬叹口气,拉过她手,轻拍了两下:“你懂就最好了。所以我和你叔商量着,给她请个保姆,一个月五千。这钱,我们两家对半分。”
  傅斯恬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
  王梅芬压住她的手,侧头盯着她说:“叔婶也不占你便宜,这妈,你叔和你爸两人都有份。婶知道,你也不容易,我们要是有本事,我们就全担了,没关系。可是你看我和你叔,我们也没办法啊。”
  筷子在傅斯恬的指节上硌出深深的凹痕。她说:“婶婶,我知道。”
  王梅芬听不出她的情绪,硬了心肠继续说:“你奶自己也有点私房钱,但这次看病就花了不少。我看你叔还是想给她动手术的,后面治疗还不知道要多少。叔和婶也知道你现在还是个学生,没办法,所以我们也不催你。她自己私房钱先出,不够的,我和你叔去借,想办法先垫,你打个借条,等有工资了,再还上,你看成吗?”
  可以不答应吗?不可以。他们确实也没占她便宜。为人子孙,应该的。
  傅斯恬听见自己答应:“好。”
  她还听见心里好像有什么碎掉了。
  王梅芬听她答应了,一下子喜上眉梢,如释重负,连拍了她手好几下,呢喃:“好孩子,好孩子……”
  她恨不得马上就去拿纸笔让傅斯恬立字据,可看傅斯恬怔忡的模样,又觉得太过了,于是强忍了下来,招呼她:“哎呀,你看我这,你快吃吧,面都要放凉了。”
  傅斯恬勉强笑了下,低下头吸面。
  王梅芬没话找话:“你爸这也快出来了,到时候随便做点什么都好。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”
  傅斯恬没搭腔。满嘴苦味。
  还会好吗?她想起童年里那扬起的皮带、狰狞的面目、隐忍的哭声、刺鼻的药水味,还有别人吐在她身上的唾沫……
  吃不下去了。
  她放下了筷子,自己洗掉了碗筷。
  王梅芬让她不用去医院了,她过去换傅建涛就好。傅斯恬没承她的情,说她周日就回学校了,接下来的还要他们多费心,这两天医院就交给她吧,应该的。
  王梅芬听得舒心,觉得她还是懂人情世故的,由她去了。
  她开着王梅芬借的小电动回到医院。
  傅建涛看了她好几眼,欲言又止。傅斯恬对他笑笑,拿了个苹果,想削给他和老人,一个手滑,水果刀割破了指头,血淌了满刀。
  老人骂她:“哎呀,笨手笨脚,一点事都做不了……”
  傅建涛扯着她去护士站。
  她一个劲地说:“不用了,没事的。”傅建涛却没由着她,固执地把她扯到了护士站。
  贴创可贴时,他问:“你婶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?”没等傅斯恬回答,他继续说:“不管她说什么,她说了不算。你别想那么多,家里的事有我,你安心读你的书,这些和你都没关系。”
  怎么可能没关系。她知道,他不是真的能做主的人。她也知道,他也很辛苦的。她没说话,只是抬头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,摇了摇头:“没关系。给我点时间,我可以的。”
  再回到病房不久后,傅建涛就被老人赶回去了。
  伺候着老人上过一次厕所后,同病房的人熄灯睡觉了,病房里陷入了黑暗。
  老人不知道是不是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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